引言
埃塞俄比亚那纷杂而又广泛的历史发展对其国内改革和国际外交领域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埃塞俄比亚不但取得了重要的民族成就,也经历了沉重的民族灾难,其中意大利的入侵不仅给埃塞俄比亚人民产生巨大的灾难,也给世界局势产生的深远的影响。
种族和种族关系
在19世纪末期,全球范围内的种族和种族关系问题开始重新流行起来。学者戴维戈德堡最清晰不过地将这一问题描述为“那是一场欧洲与非洲之间种族矛盾的景象,一场文明与想象中的原始状态之间较量的景象”。他还说,这个概念在后来世界事务的解释中不断流传,在所谓欧洲空间的国际舞台上反复展现。虽然埃塞俄比亚在19世纪幸免于正规的殖民地化,但在20世纪前半期,由于地理界定与欧洲帝国主义侵略问题纠缠在一起造成了权力、文化和知识的母体发生改变,埃塞俄比亚的历史也在这种形势的影响之下。在殖民问题的讨论中,把埃塞俄比亚看成为黑人国家的这一思想不仅与欧洲*事和经济优越相关,还与同样给人深刻印象的所谓“另类”和文明的区分标志不可分割,这种标志反映了在思想、形式、印象和想象中的更加宽泛的*治结果。
威望这个概念在所有的殖民问题讨论中都占据着中心地位。但是,根据历史学家拉什本一吉尔特的说法,这--概念对于意大利人来说则具有特殊的含义,因为他们把位于“非洲之角”的埃塞俄比亚看作脱离了从属的国际地位的国家。意大利资助一系列专业协会,同时这些专业协会又以其研究使意大利的国家行为合法化,比如意大利科学院、国家研究委员会,一些人种志学者和科学家早年曾经将意大利人刻画为“传统复兴”*治体制的人种之一,但现在这些人在那些专业协会中开始调查东非居民的情况。本一吉尔特最后概括地指出,意大利专业协会的人口统计学家编辑了一本厚厚的意大利东非“人种志学图表”,殖民专家还把东非种族分类展示一些期刊当中,例如《埃塞俄比亚》和《非洲意大利人》等,这些关于殖民知识的分类学主要研究了社会控制的技术和人口管理,这些研究都为意大利法西斯的现代化进程提供了官方蓝图。有一个思想流派认为,教皇庇护十一世也为墨索里尼的*府对外侵略行动进行了祈祷,而另一个思想流派则认为,教皇要么举棋不定,要么没有能力制止意大利的对外侵略。对埃塞俄比亚的侵略为意大利证实自己作为欧洲强国而在*治和公众领域里进行讨论提供了一个暂时的工具,但是,这个国际事件产生了令人预想不到的后果,历史学家凯文.盖恩斯将其描述为“非殖民地化运动中一个短暂的非洲时期”。按照盖恩斯的说法,反对意大利殖民侵略的那些行动是非洲现代化新潮流的一部分,是由社会变迁所推动、被大规模的劳力移民、世界战争中的*事行动、知识分子反对西方白人霸权的反抗、反种族意识的广泛传播以及黑人渴望文化和*治自由的文字和情感的作用下而发生的。到了20世纪后半期,埃塞俄比亚国内和国际地缘*治的交叉产生了这样的结论:由于它的*治和经济运气都不错,这就使它处在“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这个新型自然化和合法化的地缘*治空间理论中的边缘化概念中,因此,对于埃塞俄比亚的“黑人性”或者说“非洲化”几乎没有什么争论发生。
孟尼利克二世和海尔塞拉西的统治
在现代全球*治和国际关系中,尤其是其强烈的种族情感和反帝国主义意识中,埃塞俄比亚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主要是建立在孟尼利克二世皇帝所奠定的基础之上的,因此该皇帝在20世纪初期受到了黑人世界的赞颂。具有象征性意义的是,孟尼利克二世曾与贝尼托西尔万交好,这是一位海地的知识分子,同时也是一位泛非洲主义者,后来成了孟尼利克皇帝的助手。他不仅被人们称之为“世界上最伟大的黑人”,还参加了“从总体上改善黑人种族”这一计划。西尔万和非洲裔美国*治活动家威廉.埃利斯不但为了在埃塞俄比亚建立一个美国黑人庇护地而一道努力,而且还制订了一个发展规划,同时,他们还希望埃塞俄比亚认可在那里建立--个“有色人种院外集团”。历史学家艾伯托斯巴克伊认为,西尔万未能从埃塞俄比亚得到这个认可,但其他一些历史学家,例如奥利散武克埃塞德贝则对此事描绘出了一幅更加美好的图画。后来,孟尼利克二世皇帝和海地以及利比里亚的总统都成为随后不久成立的“泛非会议”的名誉主席,因为他们在欧洲帝国主义时期都是几个仅存的独立黑人国家的代表。尽管发生了上述一些变化,孟尼利克二世皇帝还是有选择地保留了一些欧洲顾问和与一个欧洲国家的友好关系。由于拥有相同的血统,他的继承人塞拉西继续采取了大规模的防御措施,这个继承人还开始实行一种生存主义的外交*策。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塞拉西向取得胜利的欧洲和美国盟*派遣了外交使团,试图以祝贺他们*事胜利的方式与西方大国建立友谊关系。年,他获得了巨大的外交成功,因为他的国家被接受为国际联盟的成员国。该皇帝的本意是希望他的国家取得国际联盟成员国的地位可以保证埃塞俄比亚一定时期内的和平,以免于受到其他一些西方大国殖民野心的威胁。
海尔塞拉西*权的一个明显特征是越来越认可种族、帝国主义及现代非洲民族主义之间的相互关联十分重要。由于这种重要性的存在,再加上西非那个孤立的民族国家利比里亚已经被殖民剥削所削弱,而海地同样被奴隶制和帝国主义制度的传统所破坏,那么到20世纪只有埃塞俄比亚才是历史上唯一独立的黑人国家。“非洲大离散运动”和“拉斯塔法里运动”成为相互缠绕在一起的另外一个非洲现代现象。拉斯塔法里运动发生在20世纪30年代初期的牙买加工人阶级和黑人农民中间,他们宣称海尔塞拉西是哈利路亚在人间的代表,拉斯塔法里就是为上帝而命名的。他们认为塞拉西的加冕典礼不亚于圣经预言的“上帝出自非洲”的实现。牙买加人认同他们自己与这个非洲独立国家的皇帝同宗同源,给予这位皇帝神威地位,并认为他是70非洲的救世主。从本质上看,拉斯塔法里运动是与圣经预言的解释、黑人的社会和*治渴望以及鼓励一种新的先进的和反正统文化世界观的民族主义结合在一起的。
新型的社会帝国主义
埃塞俄比亚继续追求其对现代主义的渴望,虽然该国家向欧洲学习,但目前正在探索着亚洲的日本在20世纪前几十年所进行的具有亚洲现代主义特色的现代化运动。然而,欧洲不希望非洲和亚洲之间发生这种相互学习的关系,尤其是防备日本扩大其文化、经济和*治在非洲之角的影响。这个目标与新型的社会帝国主义理论相一致,这一理论认为,对外扩张可以治疗国内的一些社会疾病,而且他们的文化在一些“比较低下的种族”之间的传播是他们可以采取的最高尚的行为。上述这些特点在意大利对非洲殖民的行为中是显而易见的。按照意大利殖民部长阿雷桑德罗雷索纳的说法,“把黑非洲大陆拉进日本发展的轨道会使欧洲丧失以非洲来防御她自身文明的可能性”。意大利对年一战后所签订的条约很不满意,因为此条约根本没有考虑他们在非洲这个“太阳升起的地方”建立殖民地的希望。在争夺非洲的角斗中,意大利是一个迟到者,意大利已经获得了厄尔特里亚的所谓保护权,这是一个天然沿海地区,位于埃塞俄比亚高原丘陵地区的边缘,其首都是阿斯马拉。因此,很多意大利人认为,非洲殖民地是他们现代化建设成就的又一个象征,是他们作为非洲殖民地统治者合法化的证据。
英国和意大利在年签署并发表了一项协议,该协议申明,双方不仅承认彼此在非洲之角地区的经济利益范围,还确认他们的这种利益可以扩张到埃塞俄比亚境内。在年,塞拉西已经能够利用埃塞俄比亚拥有国际联盟成员国的身份获得其他国家同意并保证其国家主权不受侵犯。他富有尊严地坚持,国际联盟的条约条款中应该含有他反对英国与意大利所签署协议的内容,这一举动被视为现代非洲历史上一个重要的进攻性外交举措。
意大利入侵的早期准备
在20世纪30年代初期,意大利墨索里尼的法西斯*权开始着手在非洲东北部发动新一轮的扩张活动,他寻求从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不能有效控制的边缘地区下手。因此,意大利人在埃塞俄比亚边境地区采取多种手段进行侵略活动,其中包括不断地进行骑兵突袭、移民以及制造社会和经济关系的极度不稳定等,以此威胁埃塞俄比亚的自治。除了试图利用埃塞俄比亚的封建社会结构之缺陷而外,意大利人在一些商业间谍、医学人士和传教士的帮助下窃取在埃塞俄比亚的外交人员相互通信与交流的内容。但是,更重要的是,意大利已经预感到埃塞俄比亚与意大利即将发生冲突,因为埃塞俄比亚皇帝孟尼利克所建立起来的*治和*事的团结性和有效性在渐渐地削弱。
现在的埃塞俄比亚统治者与孟尼利克有所不同,孟尼利克的*策是建立在“阿姆哈拉化”或者“埃塞俄比亚化”征服者首领基础之上的,而这些人的权力和地位已经今非昔比,他们现在不再与权利相关,而是与对国家的*事和*治服务相连,而塞拉西的*治策略则是加强中央集权。塞拉西的这种策略对国家来说有着很大的负面影响,因为这引起了分离主义倾向的发展。这种分离主义的趋势在埃塞俄比亚一直存在,并与国家、国民、和公民之间的关系等棘手的问题联系在一起。这个时期埃塞俄比亚统治者还有一个与孟尼利克时代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孟尼利克能够建立起一支60多万人的火枪兵部队和20多万人的正规*队,此外还有无以计数的全副武装的传统武士,他们擅长打游击战,可以作为国防的一部分力量。但在塞拉西时代,埃塞俄比亚的现代化日程导致了皇帝手中绝对权力的更加集中。另外,一个职业化的平民行*官员阶级的突然出现也把传统武士阶级推向了社会边缘。然而,最重要的事实是,按照20世纪的标准,埃塞俄比亚的正规部队的装备严重不足。还有一点必须说明,那就是云集在非洲之角地区的主要欧洲殖民国家限制了埃塞俄比亚进口武器装备的数量,这使得埃塞俄比亚*府很难保卫自己国家的边界不受侵犯。埃塞俄比亚的主权一宜依赖于其正教的向心力作用和皇帝的威望,到20世纪初期仍然没有改变,而且该国家的法律特征也是要在思想意识上使人们保持一致。意大利的侵略使埃塞俄比亚开始对自己的统一性进行最后的维持,对现代化的规划进行最后的尝试。
走向二战的背景:意大利侵略“黑人最后的堡垒”
根据它在索马里兰殖民基地的统治,意大利曾经认为非洲之角的大部分地区都有还未开采的矿物财富,这是意大利决定侵略国土的原因之一,之后,意大利以瓦尔瓦尔事件为借口,发动了战争。臭名昭著的所谓瓦尔瓦尔事件不仅是对埃塞俄比亚的蓄意挑衅,而且也是对非洲物质和社会动员能力的一种考验,关系到当时缔约的国际条约能否有效适用,殖民地扩张权力的行使以及国家权利之间如何得到平衡的问题。
虽然舆论对意大利进行了抨击,但意大利还是继续巩固其在非洲之角的存在,并准备与年终以前在瓦尔瓦尔建立一个新的*事要塞。但是,由于英国与埃塞俄比亚边界委员会的干涉,这一行动被迫停止,但那里还是由于不平衡的利益关系而存在着相互竞争的态势。这个边界委员会本来对意大利提出了抗议,但是,当意大利飞机在英埃*事驻守基地低空盘旋的事情发生导致双方明显处于敌对状态后,该委员会便不再过问此事了。英国使团首脑克利福德中尉宣称,该委员会从此事件中撤出的原因是为了“避免外交事件”。之后埃意两*在瓦尔瓦尔的交火,引发了意大利对埃塞俄比亚的正式侵略,同时这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前兆。
年1月,埃塞俄比亚向国际联盟正式提出了控诉,要求行使和运用国际联盟宪章中关于集中安全条款的精神与文字。埃塞俄比亚对国际联盟不满的原因在于,该组织没有坚持尽最大可能行使自己的权力,即联盟中个别成员国受到攻击意味着所有成员国都受到了攻击。英国*府对调解做了一些试探性的努力,但没有起到什么积极作用。欧洲其他国家则根据“双边分割条约”考虑相互间的*治利益达成基本共识,他们把各自在非洲的势力范围界线划分得清清楚楚。另外,他们还直接付诸武力控制非洲国家,其过程充满这残酷和血腥。而此时的美国通过孤立主义*策、以接受难民的方式有意避开参与其中,而法国唯恐意大利成为德国的盟友,为打乱国家间的平衡关系而禁止向埃塞俄比亚出口武器。作为一个特殊措施,法国还支持意大利在埃塞俄比亚更改领土现状。
年,英国外交大臣塞缪尔霍尔和法国总理皮埃尔拉瓦尔联名发表了《霍尔一拉瓦尔协定》(),寻求以瓜分埃塞俄比亚的方式来结束意埃战争。他们所签署的这个协定备受争议,因为它满足了墨索里尼坚持使埃塞俄比亚成为意大利新殖民地的需要。在年,埃塞俄比亚皇帝孟尼利克曾经与法国达成一项协议,由法国帮助埃塞俄比亚建造一条铁路。年该铁路完工,占据了埃塞俄比亚对外贸易额的75%,在年,埃塞俄比亚以每吨运载量法郎的利润回报给法国投资商,这些法国投资商后来拥有该铁路股份中的00股。为了表示友好,法国投资商将该铁路股份的股出售给意大利*府。《霍尔一拉瓦尔协定》还规定,埃塞俄比亚帝国南部山区保持独立,而富饶而又肥沃的北方领土则转交给意大利。墨索里尼已经做好了同意该协定的准备,但这个计划被泄露出去以后受到许多国际观察家的谴责,他们认为这个协定出卖了埃塞俄比亚的国家主权和利益。在这种情况下,墨索里尼还是在该协定上签了字。当国际联盟最后对埃塞俄比亚实行武器禁运后,法国与意大利之间的协定则能够确保枪支和弹药不能从吉布提的铁路直接运送到埃塞俄比亚,所以只能通过卡车送到离英国索马里兰殖民地边界英里的地方再转运到埃塞俄比亚。基于上述变故,很多观察家都对埃塞俄比亚被迫处于这样一种易受攻击的地位来接受武器援助表示愤慨。最响亮且又最一致的抗议之声来自于非洲离散人居住的那些地区。
非洲的一些协会进行了各种形式的抗议活动,例如,“尼日利亚拉各斯杰出女子协会和埃塞俄比亚恩努古救济基金委员会共同通过了一项抗议决议,尼日利亚拉各斯杰出女子协会还起草了一份递交给国际联盟的报告。非洲,在恩纳姆迪阿兹基维指挥下的西非飞行员也代表埃塞俄比亚参加了战斗。在特立尼达和多巴哥建立的阿比西尼亚救济基金会号召英国、美国、非洲和西印度群岛各国的有色人种支持他们的斗争使命。一些黑人反抗组织也利用迅速成长起来的泛非媒体和马尔库斯的一些宣传机构以及著名非洲黑人记者和作家艾米杰奎斯加维领导的全球黑人改善联盟等也参加了抗议活动。在加勒比海地区的类似组织,比如在特立尼达和多巴哥的“埃塞俄比亚友协”、“非洲一西印度群岛联盟、黑人福利社会与文化联盟等也投入了那场斗争。反对意大利殖民主义者的情绪在英属圭亚那、格林纳达、圣文森特和委内瑞拉的黑人中也表现出来。一个由马拉库贝恩博士在美国创办的非洲离散者组织“埃塞俄比亚世界联合会出版了一个新刊物,名字为《埃塞俄比亚之音》,该刊物在全世界都可以订阅和发行。由于掀起了国际性的抗议运动,英国*府也宣布取消《霍尔一拉瓦尔协定》,那个臭名昭著的协定导致英国外交大臣霍尔和法国总理拉瓦尔双双辞职。但是,意埃危机仅仅是在全世界范围内造成了强烈反响,事实上并没有阻止意大利对埃塞俄比亚的侵略。
年10月3日,在没有正式宣战的情况下,墨索里尼下令从厄立特里亚和索马里同时出兵,正式发动了对埃塞俄比亚的侵略。在意大利侵略*面前,埃塞俄比亚的*队曾经一度接到命令撤回到冲突线以内,目的是以此向全世界揭露意大利的侵略行经,并延长意大利人的补给线。年10月7日,国际联盟一致通过声明宣布意大利为侵略者,但是随后它并没有采取任何有意义的行动。欧洲大多数民众似乎都是站在埃塞俄比亚一边。海尔塞拉西皇帝在国内和黑人世界成为非洲民族主义的化身,同时也成为战争期间自由人道主义的象征,以及对欧洲和世界其他国家权利平衡这一扭曲性概念的世界性怀疑。不论如何,又一场全球性大国冲突的感觉在很多人的心目中隐约再现,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上述这些事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形成过程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推动作用,因为那些事件展示了欧洲的软弱性和国际联盟不愿意强烈反对逐步升级的法西斯威胁。在埃塞俄比亚,国家*队中的大小*官都有人叛逃,尤其是提格雷和奥罗莫等帝国边界地区更为严重。但是,就埃塞俄比亚全国而论,贵族和他们的属民们在塞拉西皇帝正式宣布战争之前就达成了共识,那就是民众必须起来保卫他们自己的祖国领土完整,保卫令他们自豪的古代文明。最后,当墨索里尼的*队突然袭击埃塞俄比亚领土时,埃塞俄比亚敲响了亚的斯亚贝巴皇宫的孟尼利克战鼓,发出了全民总动员的号令。
结语:
虽然埃塞俄比亚*队对意大利的侵略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但由于意大利*队占有绝对优势,埃塞俄比亚还是战败了。在武器上,埃塞俄比亚的大部分参战人员使用的是大刀、盾牌和一些过时的武器,这当然不能与拥有坦克,机枪和飞机的现代化装备起来的意大利*队相抗衡。另外,意大利*队还得到它的殖民地雇佣*阿斯卡瑞的强有力支援,并且,意大利侵略*在战争中还使用了*气,不仅伤害了埃塞俄比亚*人,也殃及到包括妇女和儿童在内的广大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