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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它从来不和我们讲客气,总是悄无声息的流逝……匆匆一转眼上世纪七零八零年代出生的我们就要老了,人到中年之后感慨特别多,怀念也特别多,笔者小时候记忆中那些妈妈自制的花样繁多的零食-各种腌菜子,已经很少看到了,偶尔看到,那味道也再回不去了。
笔者出生在湖南长沙地区的郊县农村,从小在农村生活、上学,那个时候物资很匮乏,不像现在超市、便利店从城市到农村遍地都是,商品琳琅满目。
作为一个农村娃,零食除了极少数父母从商店里面买来的吃猫耳、雪花条、酸梅粉、人参米(老式爆米花,我们当地叫法)等,其它百分之八十都是妈妈或者左邻右舍的奶奶婶婶们自制的腌菜子,还有一些山间野地里的果子,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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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边作为零食的腌菜子说的并不是现在市面上那些诸如雪里红、萝卜苗、青菜之类切碎腌制的下饭菜,使用的是一些蔬菜瓜果或者野生植物嫩苗、根茎之类的,不是用坛子腌制,而是需要在太阳底下晾晒的,当然,不需要晒太干,七八分干吧!自嘲一下,笔者是个外行!
大致的做法是先选择你要做的菜,用清水洗净;再把菜放在室外晾干水汽;然后就是烧好适量的开水,把菜放进开水里,水要把菜全部淹没,注意不能烫得太熟;然后用大盆盛放烫好的菜,加入食盐和糖(冰糖或者白糖)腌制,让菜吸收盐分和糖分,同时也起到脱水的作用,在腌制瓜果类的时候经常会加入紫苏叶;最后就是把腌制过的菜拿出室外晒干。小时候感觉好简单,现在想想也挺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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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记忆最深刻的就是萝卜干了,这里要说的萝卜干可不是去饭店吃饭时那些赠送的开胃菜,那些都是浸泡腌制的,酸辣脆爽,口感也不错;但是笔者要说的是晒制的萝卜干,有像上面(图3)中那些切得厚一点的,会保持多一些水分,卤上辣椒粉、甘草粉等调味,吃起来咯吱咯吱脆,又香又辣;也有一些人家会把萝卜片切得比较薄,那样就要晒干一些,吃起来会更有嚼劲。
还有一种印象深刻的腌菜子笔者实在是无法把它的名称用普通话文字表述出来。那时候山里有一种灌木,会结一种薏米大小的果子,成熟了是酱紫色,小时候也摘来吃的。那时候农村都烧柴火,这些灌木头一年都会被砍伐掉,第二年春天就会从留下的树桩上长出嫩芽来,这个时候就可以采摘这些嫩芽制作腌菜子了,味道很特别,我们农村的土话叫它“羊针反”(土话音译)。现在没有了,农村都用电气和燃气了,山里长满了,人都进不去,更别提去采摘那些嫩芽做腌菜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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腌菜子远远不止这些,笔者的记忆里用蔬菜瓜果的制作的有嚼起来带劲、有点塞牙齿的白菜苔,咸咸辣辣的盐辣椒;有吃起来软脆软脆渗着丝丝苦味的苦瓜皮,糯糯甜甜、黏牙的南瓜皮、红薯干;还有脆辣脆辣的*瓜皮、榨菜皮,酸酸甜甜中藏着辣的酸枣干、杨梅干、李子干、桃子皮、木瓜皮等等,品种多到让你觉得好奢侈,其实那时候这些东西每家人都很要紧,很多自己不舍得吃,只有来了客人才会摆出一些用来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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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自家地里种的菜、树上结的果,用野菜制作腌菜子的也不少,前面说过的“杨针反”之外,笔者记得比较清楚的像蒲公英嫩苗,马齿苋,鱼腥草、蕨的嫩苗、洋姜等都可以做成味道独特的腌菜子。这些野菜现在城市里的菜市场不少可以买到,吃过的朋友肯定知道,它们都有一种怪怪的形容不出来的味道,别有一番风味。
有时候回到乡下,在田头山边散步,很容易就会发出感叹:啊,这个不是那个啥啥啥嘛,小时候谁谁谁家做了腌菜子,吃过的啊!可是,任凭如何回忆,总是找不到那是一种什么味道,也不记得曾经年幼时念念不忘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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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思维沉入回忆中的时候,往往就会为难自己,拼了命地去想,想要把曾经的那些味道找出来。因为已经很难再尝到,如今即便是在偏远点的农村,愿意劳心劳力制作腌菜子的也已经是凤毛麟角。笔者也曾在很多旅游景点、农家娱乐等见到过类似的腌菜子在销售,抱着怀念的的向往,也不曾吝啬掏腰包买过很多次……但是每次吃完,便会增加一份失望,与记忆中的味道总也不能匹配。
知道自己的口味随着年龄在改变,可不能否认现在的人们做出来的腌菜子,再也不是为了给自家的儿女、邻家的皮孩儿一份零食;也不是为了客人的到来在张罗…….没有了汗水或许就没有了那曾经的味道。工业化的生产、环境污染中的材料、简单快速的制作过程,如何能品尝出曾经那一份沉甸甸的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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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总是失落,便伴随着更多的想念。当熟悉的味道不能再回味,当亲人渐渐远去的时候,留给我的只有遗憾。感谢那些岁月,那些父母亲人留给我们年少的酸甜苦辣,感谢曾拥有那虽不算丰富却心怀满足的童年。
想得多了,那些岁月的记忆汹涌而出,除了腌菜子,那些山间野地里的野柿子、毛栗子、刺泡儿、蛇泡儿、刺梨子、枳钩子……那么多的味道涌进舌尖喉间!回忆间,这些似乎都是唾手可得,如今失去了,回忆起来显得那么珍贵!这些都是自然的味道,奈何我们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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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我们能留住多少自然的味道呢?朋友们都还记得多少曾经让自己心满意足的味道呢?有人会和笔者一样想念这些儿时的味道吗?吃过并想念地道的湖南腌菜子的朋友请点赞,呵呵!欢迎